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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是在意的是前還是女友上面,或者兩者都有。莫名的占有欲在心底燃起,從來都沒有過的感覺。突然在心底蔓延開來,以不可阻擋的勢態。或許,連自己都掌控不了。

“你最好忘記你們之間的過往,要不然以後你會很痛苦的!”

夏岳以為墨染是在好心的提醒他註意詩路遙,畢竟她昨天就打鬧了一場。

“她能做出什麽事情?她奈何不了我的。就像當初我甩她的時候一句話都沒有說。”

墨染冷眼看著因為這事得意的夏岳,如果眼神可以將人淩遲,那麽就在夏岳話落音的那一刻他就死了。

“我能奈何你。”

在墨染那裏受了氣的夏岳一出來就看到了導火線詩路遙,難道她和墨染之間有什麽關系?甚至被她叫錯了名字也一點都沒有惱。想到這裏,夏岳的心像是被什麽堵住了一樣,難受的緊。

夏季看到了夏岳,她在想他們共同淘汰出去的人如果變的比我們任何一人都優秀了,會有怎樣的改變!

“詩路遙,這個包包還有車得要不少錢吧?原來是傍上大款了!看不出來,你還有當情人的資本!”

夏季承認自己是被氣瘋了才會說出這翻話,因為這些話都是對自己說的。

這句話足以讓遠處的夏岳聽見,果然,氣的暴躁如雷。夏季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實在有意思的緊。在遠處看著,詩路遙和夏季站在一起,並不比夏季遜色,不,是還要出色。她明明不是這樣的!也不能這樣!

夏岳強迫自己看詩路遙的眼神充滿鄙夷,她就是自己不要的人,他不要的人怎麽會和墨染有關系呢?

詩路遙並不覺得夏季的話難聽,真正讓她難過的是夏岳的眼神,一樣的眼睛,為什麽會用兩種如此極端的眼神看著同樣的我!

“是啊!我是被包養了,現在我的閑錢比的上你了,那麽你說我去找夏岳他是不是也會動搖?說不定還會拋棄你重新回到我這呢?”

剛說完就等來了一個巴掌,這個巴掌竟然不是來自於夏季。一點都不疼,只是難過的想死。

“你就這麽不要臉嗎?”

“夏岳,你憑什麽打我,我怎樣幹你什麽關系?”

“夠了,你還要在這裏這樣作賤自己嗎?”詩路遙突然被一個人護在身後,是墨染,他竟然會出手幫她!是因為昨晚那個奇怪的人說的話嗎?但此刻,卻莫名的安心,這種被保護的感覺詩路遙知道不能貪戀。

“墨柒!”

墨染很耐心的對著詩路遙說:“我叫墨染!”

“我知道,但是我喜歡叫你墨柒,墨色的油漆,是不是很有意思?”詩路遙此刻絕對不是有意賣萌或者想要挑逗墨染,而是這兩個字她在心裏想過無數次解釋了,怎麽都覺得墨柒比墨染適合他。

“算了。你還要在這裏和他們糾纏嗎?任他們欺負?”

詩路遙這才意識到什麽,立馬掙脫開墨染的手。“別這樣!他們會誤會的,誤會我被包養的金主是你!”

話剛落音,詩路遙就被他拉著走開了,完全不顧身後的兩人,莫名的覺得很帥氣。

墨染快速掩蓋住剛剛的一絲尷尬,上下打量了一眼詩路遙,然後搖了搖頭說:“我就只配這個檔次的?”

詩路遙一陣惱怒,什麽就她這個檔次,她上上下下哪一件衣服飾品不是名牌,她就是以前跟爸爸去爺爺的家都沒有這樣的打扮過,現在的她難道比那些名媛要差,別告訴她要差,因為她根本就不會信。

“墨柒,你家房門口堆著好多垃圾呢!蒼蠅都滿天飛了,你還不回去!”

墨染一怔,什麽叫他家房門口。突然想到昨天半夜蘇一北打來電話支支吾吾的說著蝴蝶山莊的事情。隱約聽到那間房子有了買家,不會是早已經賣出去了,而且買家是眼前的這個小妮子吧!墨染這樣想著並沒有一點生氣,反而在竊喜,就像當初這套房子就是為了留給她一樣。

“我知道了,這是在喊我回家呢!”

墨染和詩路遙之間的對話,在夏岳和夏季看來親昵的不得了,就像是詩路遙現在的一切都是真的,是墨染給她的,而且現在還這麽的寵著她,說深愛仿佛都不覺得誇張。夏岳的心裏都很不好受,但是又不是同一種心情,一種是源於失去的不甘,一種是沒能得到渴望的愛情的不甘。

詩路遙準備開車離開的時候,副駕駛的門突然被打開,墨染大搖大擺的坐在副駕駛上,豪不客氣,就算他是明星也不能這般霸道吧!

“你幹什麽呢?你不用拍戲啦!還有為什麽不經過我的同意就上我的車?”

墨染一邊系著安全帶一邊帶著笑意說:“我剛結束了這天的戲份,然後是你叫我回家的,所以我當然得坐你的車回家,反正路相同。”墨染心裏想著,家也相同。

“詩何夕,很高興認識你!”

詩路遙沒忍得住,踩了急剎,只因為他剛說出的那三個字,詩何夕!他以為她是詩何夕,是詩擎天的女兒!可是,現在他眼前的她不是,都不是!眼眸黯然下去的那一刻,感覺全世界都籠罩在了黑暗裏,散發出如此強大的氣場,只因為悲哀。

“你下車吧!我不是你口中的詩何夕!”

墨染仿佛被詩路遙的舉動嚇的不清,半天都沒有回答,只是怔怔的看著詩路遙。一會兒才又喊出這三個字。

“詩何夕?”

“我說了我不是詩何夕。”

☆、傷痛成了你口中的玩笑

詩何夕這三個字對於詩路遙來說像是咒語,瞬間就能掐住她的咽喉,連呼吸都不能。

不知道墨染為什麽會把她認作詩何夕,她只知道她很不高興。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圈子裏也會被別人認作代替了她的人。

“那你叫什麽名字?”

墨染以為詩路遙只是在跟他說笑,他以為她不可能不叫詩何夕。“對了,你是什麽時候住到蝴蝶山莊的?”

詩路遙並沒有等到墨染要下車的打算,剛準備叫他下車的時候通過後視鏡看到了跟著的同門,詩路遙可不想連續兩天都上頭條。

“你知道我?”詩路遙試探的問著,如果他是對詩何夕這三個字感興趣,那麽或許自己還可以當次月老,如果他感興趣的是……那個我字詩路遙還沒來得及在心裏說出來就被□□裸的反駁了。

“詩擎天的寶貝女兒詩何夕我怎麽會不認識呢?在邊城估計沒人不知道詩何夕這三個字吧!”

“哦,是嗎?那你見過詩何夕嗎?為什麽覺得我是?”

“直覺。”詩路遙明明知道他錯了,可偏偏他那種確信、不羈的模樣讓她無法反駁他,如果哪一天詩路遙沈陷在這樣一個男子的懷裏,估計這輩子都難脫身了吧!所以詩路遙不允許自己這樣做。

“我叫詩路遙,詩家司機的女兒。所以,你錯了。”詩路遙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裏面帶著光,像是夜空中最閃亮的星,但是卻不讓任何人采擷。車窗外倒退的景物仿佛都已經虛化,唯有車內的對視的兩人覺得真實。

“是嗎?不像。”

詩路遙冷笑了一下,像與不像?有什麽區別呢?

“我可以讓你見見詩何夕,那個神秘的詩家大小姐。”

“詩擎天都沒舍得讓她的寶貝女兒露面,你願意讓我見她?還是你以一個假身份讓一個替身來蒙混我的視線!有可能她才是詩家司機的女兒呢?”

詩路遙握住方向盤的手莫名的一緊,就連笑容都那樣牽強,這個自己從來都不想相信的事實竟然這樣輕易的在別人口中以假設的方式說出來,果然簡單話語下表達的事情的本質永遠不會那樣簡單。

“果然是一線小生,現實生活也活成一部高質偶像劇。這假設我給一百分。到了,下車吧!別忘了我提醒你了家門口的垃圾,記得清理好,別殃及我!”

詩路遙並沒有隨著墨染下車,而是調頭開往公司,因為她找到了新的工作方向。老許的這項任務她是要進行到底了,墨染的祖宗八代她都要挖到,即便挖地三尺。只有掌握了墨染的資料,詩路遙才能保證再次從墨染口中聽到那些話時底氣足一些。

墨染剛下車,看著揚長而去只留下尾氣的畫面忍不住笑了一下,自己何時受過這種待遇?不過,偶爾幾次感覺還挺不錯。摸了摸口袋裏的鑰匙,心想著該早點搬過來的。但是你為什麽要否認你不是詩何夕,如果你不是,那我該怎麽抉擇?

只是,她說的門口的垃圾是怎麽回事呢!該不會……墨染被自己的想法給嚇到了,昨晚在電話裏說的驚喜該不會是蘇一北和她一起給自己帶來的吧!喝醉酒的女人,還有喝醉酒後亂扔垃圾的女人。

他一點也不急著叫鐘點工來把垃圾清走,而是想要快點看看那個被殘害的走廊到底是個什麽模樣,估計和在酒吧初見到她時一樣的給人驚喜和好奇!

詩路遙來到公司,黑漆漆的,果然沒有一個人在,打開江河的電腦將有關墨染的信息全部打出來,詩路遙要將這些當做自己的口糧,啃到爛。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自己攻不破的人。不知覺已經過了中飯的時間,辦工桌上的植被仿佛都受不了這個非人般得環境慢慢的枯萎了,而全身投入其中的人完全沒有註意到,這頑強的生命力隨著時間在流逝,而人呢?又何嘗不在慢慢的朝陰暗走去。

詩路遙接到了何夕的電話,出乎意料的。她喜歡叫何夕,也只叫她何夕,詩這個姓只有她被賦予。

“路遙,爸回來了。他說要帶我去一個酒會……”詩路遙並沒有聽到何夕在電話那頭再說了些什麽,只知道她的聲音平靜而甜美,就像是廣播裏面為人解憂的貼心的女DJ。可是,明明她說的話是那樣的冰冷。她的爸爸回家什麽時候是她被通知,還有爸爸要帶她去酒會,那個被他保護的很好的女兒現在就要以何夕的面容去告知大家。也就是那個酒會後所有的人都只會知道何夕,沒有人知道這個不起眼的做著狗仔工作的她和詩擎天扯上一點關系。爸,你的目的是達到了,可是為什麽我會這麽的難過呢!明明我已經學了跆拳道,我可以保護自己的。在被保護和被迫“拋棄”之間我寧可放棄前者。

掛了電話,詩路遙覺得自己被抽空了靈魂,一切都空了。看了下時間,中午的飯點時間早就已經過了。將資料收好放進包包裏,起身前註意到了奄奄一息的植被,詩路遙一把拿起丟進了垃圾桶,就像此刻的她已經被人遺忘,倒不如徹底的被拋棄,淡出所有人的視野,讓自己活得有骨氣一點,活得更自在一點。

墨染在見識了那個所謂的垃圾堆之後一點也沒有令他失望,真的很難想象一個女人能這麽折騰,空的酒瓶還有臟的地毯以及各種不明物堆置在一起,不知道如果過路人在這裏經過,都會將手中的垃圾往這裏扔吧!打了鐘點工的電話,墨染就進房間休息去了,拍了一晚的夜景,已經很困了。留了紙條和錢放在門口較顯眼的位置,他已經交代了,收拾幹凈了拿錢走就可以了,不要打擾到他。墨染的這間房正好面對著前面打造的人工游泳池,所以平時會吵鬧許多,為什麽會給自己留靠外面的這間房呢?因為他以為她肯定不喜歡吵鬧的。沖了個澡,拉起窗簾,躺在舒適的大床上,本來睡意還不明顯此刻卻不得不承認他真的是眼睛也不想打開了。墨染平時的睡眠很淺,因為工作的原因經常要被突然叫醒,所以一有自己空閑的時間,他一定會杜絕所有的聯絡工具,相對於他來說最寶貴的就是自由睡覺的這點時間。剛來這裏第一次睡覺,墨染也沒覺得陌生而不習慣,就像是他已經在這裏生活了許久,或許是在夢裏呢!在這裏的場景出現過太多次,和她。可是墨染依然沒有忘記詩路遙說自己不是詩何夕臉上的那幅倔強而又抵抗的模樣,在夢中無限的放大,他知道,該是真的。自己都不知道怎麽突然被驚醒了,不知是因為詩路遙還是因為他自己,索性也口渴了,起身去客廳喝水,看到墻上時針指向7點,墨染才知道這一覺睡了有多久。不自覺打開門看著對面緊閉的房門出神,如果沒有兩張緊閉的門對立著會怎樣!

墨染不知道之所以對詩路遙有獨特的感覺是因為他們兩人心裏都有同樣的傷。

☆、今天只是過不去的回憶

墨染突然想到了什麽,拿過手機開機,上面顯示了蘇一北5個未接來電,果然……

蘇一北是知道自己的習慣的,一般第一個電話不接就代表著他肯定在睡覺或者不方便接電話,他也從來不會打第二遍,除非有重要而他又不能做主的事。可是,他竟然還沒有殺到這裏來,證明還有時間讓自己反應做出決定並實施。

剛理清完,蘇一北的電話又打了過來。墨染知道少不了一陣吐槽。刻意把手機離耳朵遠了些。

“我的墨大爺,你可終於開機了,我跟你說,詩擎天提前從A市回來了,8點在晴天酒店舉辦商業酒會。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會帶著他的女兒詩何夕出場!”

墨染突然就提起了興趣,看來先不用自己出力就能解開他的第一層疑問。

“我去。”

“哦。誒,不是,你怎麽知道我要問什麽啊?餵……”話還沒有說完呢,就掛了電話,他還沒有說帶不帶上他呢!不過,看墨染反常的樣子,再怎麽樣都得去。

詩路遙在餐館點了一份炒飯就坐了一下午,她的飯基本上是一粒一粒吃的。好幾次老板都想上前催,但是看著詩路遙的模樣又退了回來,不是不忍,而是怕詩路遙有病,精神病,發起瘋來不可收拾。

詩路遙也不知道自己的腦子裏到底在想著些什麽,只覺得自己的腦袋需要放空一下才能明白自己下一步到底該怎麽做,除去這個軀殼,什麽都不剩。這時,電視裏面正好播著娛樂新聞。

著名歌唱家蔡文翡於今日回國,結束她的世界巡回演唱會。電視裏面那張被包裹的死死的臉依舊能被認出來,除了粉絲對她的喜愛,媒體對她的關註外還有像詩路遙這樣的對她恨之入骨的人。有些人或事會慢慢的住入你的靈魂,不由得你願不願意,就像吸血鬼吸血也只是本能。

現在就連親近的爸爸都在慢慢的朝自己遠去,她還有什麽好猶豫的。三年前為你瘋狂,你依舊不知道世界裏的某個角落有一個我,三年後的今天,不會再像從前。

晴天酒店是吧!爸爸終於要在自己的產業下向眾人介紹他的女兒了,可笑的是那人卻不是自己。

晴天酒店是詩氏企業下的第一家酒店產業,作為邊城的第一個超五星酒店,入住率早不是它的追求。許多商家的企業酒會也會選擇在這裏,除了晴天酒店本身,更重要的是詩氏這個招牌。學習、競爭,別有用心的人參雜在其中也不為怪,可惜爸爸從來都不會讓她知曉並為他分憂,每次想到這裏,詩路遙都覺得爸爸多了何夕這個女兒也好,他也就不會那麽累了。

詩擎天去A市是去談一個酒店旅游一體化的項目,這是一條很有發展的方案,既然是有利益可尋的事情,來爭搶的人也不少,這次之所以能夠提前回邊城,是因為商業界朋友的信任和支持,所以詩擎天回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舉辦酒會,一來是慶祝,二表示感謝,三是調離敵人的視線。

剛下飛機,詩擎天就給何夕打了電話,速度快的甚至助理都沒來得及將行李運出來。沒有人能明白此刻詩擎天內心的迫切。

“何夕,我是爸爸,我已經回來了。8點在晴天酒店有個酒會需要你出席,記得打扮一番,到時候介紹長輩給你認識。”

“爸,我知道了。對了……路遙,我要不要告訴她?”

“隨你。”何夕能夠感受到詩擎天對她說話的冷意,雖然他表現的很疼自己,但是那份生疏是化不掉的。即使是這樣,她還是很感激的,這一點點她是能夠忍受的。就原諒她的這一點點小心思吧!她想要讓詩路遙看到她挽著她爸爸站在別人面前的模樣。影子可以代替光,我一定要證明這一點。

何夕知道家裏的衣服都是替詩路遙備著的,即使願意讓她穿,但是都不是她的碼,穿上去雖然不明顯,但是她知道略小,勒的比較緊,她從來沒有說過她不喜歡寬松的衣服。何夕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樣的心情,明知道都不是自己的東西,可這一切都是加在她的身上,現在這一切卻明明都是她的。在詩擎天身上何夕最渴望的不是那財富跟地位,而是他身為一個父親對女兒的愛。自己從來都沒有擁有的。詩路遙,你只是沒有媽媽,而我是都沒有,我借你爸爸一會兒不過分的,是吧?

詩路遙急匆匆的跑到公司拿上自己的工作牌,又趕回去換上衣服,以工作的身份在旁邊默默的看著也好,不是嗎?

詩路遙覺得老許太過懶散了,要不然怎麽老覺得這個工作室其實是她的一樣,身為老板竟然這麽不在乎自己的工作室太過奇怪了,老許是不是錢多的沒地方花,只是看我們三個人可憐,所以特意撿到我們三人,好讓我們幾個不至於成為社會上無用的人。但是詩家的料,雖然不涉及娛樂圈,但是在邊城,所有的媒體都會心動吧!

詩路遙之所以想要給老許透個風,只不過是想給自己一個借口,可以理直氣壯的往前走下去的借口。在這個世界上,原來一旦被人忽略,即使你在這個世上,真真切切的站在這裏,但還是沒有立足之地,就像是同樣被命名了名字的塵埃一樣,眼睛看不見。

到了晴天酒店門口,詩路遙的思緒被帶回了初一那年。還是一樣的場景,人卻變換了太多。

初一那年,班上要舉行聚會,爸爸聯系了班主任說要讚助,詩路遙也一陣竊喜,不是可以讓大家知道我是詩氏企業的大小姐,而是可以在同學面前告訴他們我的爸爸是誰。那天,詩路遙高興的拉著何夕的手,甚至跟著同學一起親昵的喊著詩何夕,詩路遙的心思如此明顯、如此簡單,她只是想要一個被承認的身份。可是那天爸爸都沒有露面,只有看到何叔叔在招呼著老師。是啊,自己多天真啊!爸爸多忙呀!詩路遙雖然失望,但是她不會生爸爸的氣的,她最親最愛的爸爸,怎麽會生他的氣呢!

那天的何叔叔也是很奇怪,竟然留在了我們的飯桌上,作為主人,詩何夕家長的身份。何叔叔不停的給何夕夾菜,然後替她擦嘴,詩路遙一個人在旁邊默默的看著,他們的所有視線都在何夕身上,詩路遙此刻覺得一切都是陌生的,她就像一個透明的人,什麽時刻開始她變的多餘了?從那天開始,不管是老師還是同學都會不經意的提起何夕,說她的好,臉上的表情都帶著一份莫名的驕傲。詩路遙明白這是詩這個姓氏的光芒,她,詩路遙去掉這些的時候只是一個卑微到骨子裏的若有若無的人。

在酒店門口看到像個高貴的大小姐的何夕,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詩路遙不覺得那些刺眼睛了,心裏也變的平坦了。因為她明白詩姓加註在她身上,她承受了些什麽,是她成就了自己現在這麽平靜的生活。

詩路遙帶上工作證,毫不退縮的走了上去,除了詩路遙這個身份她還可以以別的身份走進晴天酒店,甚至更加有底氣,更加坦蕩。此刻的她是比光還耀眼的影子。

☆、來自未來的後悔

何夕很早就精心打扮好了,為的就是早早的來酒店,因為這一天有多麽的難得。看著鏡子裏面的自己,細細的描著眉,今天過後,詩路遙的面具消散在亮光下,我就是詩擎天的女兒。即使這一刻亦是真正戴上面具,以後便再也取不下來了。但我不再是一個只能靠陽光才能活下來的影子。

門口碰到了詩路遙,那個被自己霸占著身份的人。有很多次,何夕都想問詩路遙到底有沒有恨過她,但是她問不出口,因為不管詩路遙恨不恨,都怪不得她,在這場交易裏,明著占好處的是她,別人不知道,她詩路遙應該最清楚了,這是她生來就被賦予了皇冠的同時帶來的代價。

“餵,老許。”

“路遙啊,這次酒會估計不能去了,人家根本就沒有開放媒體,我票又弄不到。”老許看著又一條魚上鉤,急忙拉起了魚竿。早沒在意詩路遙還有沒有在說話。

詩路遙看著現在已經踏了進去的一個腳,還有胸前那個明晃晃的工作牌,如果不是老許電話來的及時,她估計又得上演上次的鬧劇了。

詩路遙馬上把工作牌取下,然後胡亂的塞進包裏,看著裏面正在遠去的何夕的背影,詩路遙不顧門口的保安大聲的喊著:“詩小姐。”

何夕轉身看到門口被保安攔住的詩路遙,這一刻在她的嘴裏聽到詩小姐這個稱呼,心裏五味陳雜,不可否認的是這對她絕對是一個不小的誘惑,甚至有一刻希望這一切都是真的就好。

何夕一步步的朝這邊走來,像發著金光的鳳凰,步步都踩在詩路遙的心上。時間如隙,何夕早已不是影子,我才是。她的一個眼神,擋著詩路遙的保安就立馬恭恭敬敬的讓行了,到頭來還是得刷別人的臉。

“跟我進來吧!路遙。”

何夕這樣客氣的說著,無心卻又那麽刻意。

“我想以詩家司機的女兒的身份出席這個酒會。”詩路遙一個個字說的如此透徹,或許她只是想提醒何夕,這個世界上本身就存在著的這樣一個身份。而何夕心裏卻在想,這個身份會讓你坐實一輩子的。

“那你全程都跟在我的身邊,你能接受嗎?不管將會看到什麽。”

“當然。”

就在今晚,除了何夕詩家大小姐的身份公之於眾,或許一同還有詩路遙詩家司機女兒的身份被大家知道,而這個事實好像被定格了一樣,但是詩路遙堅定著,這是爸爸為了保護她,而她也是為了報覆一個人。

酒會正式開始前,詩路遙跑到了詩擎天個人休息的套房裏面,她有多久沒有見爸爸了,不知道爸爸有沒有想她,她倒是不想的。詩路遙喜歡海,曾經看過這樣一句話,陽光照在海面上只會有折射光,沒有影子。

詩氏相關的大多數產業都會選在近海的地方。而晴天酒店就是江景房之一。詩路遙拉開窗簾,外面泛著光的海有那麽一瞬,詩路遙覺得自己可以在上面踮起腳尖起舞,或許只有這一刻,詩路遙才釋懷自己只是世間塵埃裏面渺小的一顆。

門外哢噠的聲音響起,詩路遙期盼的看著門外,心裏想著的那個身影是不是就要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了。詩路遙絕對不會想到自己在這裏竟然見到了一個更加迫切想見到的人。爸爸,你到底瞞了我些什麽,為什麽在這裏,晴天酒店,爸爸你的房間門口見到蔡文翡。

開門的那個人可能沒有想到這個房間還有別人在,楞在門口許久都忘了要進來。隨後打量了詩路遙片刻,想到年紀就覺得不那麽驚訝了。

“你是?”

“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兩人同時說出口,一個帶著期盼,一個帶著不快。

“我是蔡文翡,擎天的朋友,你是……”

詩路遙不知道她此刻臉上表現出來的類似母愛的表情是演出來的,還是本能自帶的。可是她都知道,這不屬於她。

“老爺一向單身慣了,我為何不知道他還有一個年紀相仿的女性朋友,還是個巨星。”

“老爺?”蔡文翡臉上閃過一絲失望,原來她不是。“那你是何哥的女兒吧!看著覺得怪親切的,都長這麽大了,和詩詩是一般大吧。”

“老爺讓你來的?”詩路遙看向她手上的房卡,詩路遙是自己備了一份,其他的如果不是爸爸的允許,就連何夕都是拿不到的。這樣看來的話,蔡文翡對於爸爸來說還是很重要的,可是為什麽就是不告訴自己蔡文翡就是我的媽媽呢?

“我今天回國,擎天給我安排的酒店。”

“哦,就不打擾你休息了,這間房看海可是最棒的。”走到門口,詩路遙想到了什麽。“對了,8點有個酒會,你可知道?老爺舉辦的。為了大小姐。”

詩路遙看到了蔡文翡身體明顯的一怔,這中間一定有什麽故事,而就在今晚,故事好像就要揭開面紗。

那時候如果蔡文翡多想一想,想到詩擎天為自己安排的房間竟然有人先進去,應該能想到什麽的,可惜當時的她根本就忘記了還應該這樣去想。就像長的像的兩個人無法看出彼此像的地方。

蔡文翡因為詩路遙的話久久不能從回憶裏面掙脫出來,他們的女兒,自己終究是虧欠著的。如今她只是希望能夠看看女兒,並不奢求還能和擎天回到從前的日子。畢竟歲月帶她走的太遠。

詩路遙出去的時候正好碰到剛來的墨染,他註定像是巨星一樣,身上散發著別人無法忽視的光芒,不在於穿著。詩路遙想,如果何夕和他在一起了,那麽自己是不是可以不用再掩藏著身份了,起碼可以擺脫掉何夕了,在詩家。

詩路遙主動上前打了招呼,以主人的名義。“墨染,歡迎你的到來。我想,現在我可以兌現曾經的承諾,讓你見到詩何夕!”

詩路遙透過墨染的身影看到背後款款而來的詩何夕,再看看一臉平靜的墨染,再怎麽好心也不能讓他們如此輕易的相見。詩路遙刻意的靠近,躲在墨染的懷裏,靠在他的耳邊輕輕的說著:“她來了。”

墨染的心裏一陣酥麻,就像是被電到了一樣,從來沒有過的感受卻總能從她的身上得到,墨染歸咎於小時候的錯誤的感覺。

何夕看到詩路遙和一個男子十分親密的模樣覺得有點吃驚,但又有點欣喜,只是當看到那個男子轉過身來的臉龐時,笑容僵在臉上都來不及隱藏,墨染,竟然是墨染,他們兩人之間為什麽會認識?現在又是什麽關系?何夕一直認為詩路遙是不會去搶自己的東西的,即使她的爸爸被自己霸占,也沒有多說一句話。卻偏偏沒有想到,關於愛情,另外一方也就是墨染不是詩擎天,他不用掩蓋自己的感情。他喜歡上誰,選擇在誰的身邊,都無權幹擾。何夕握緊著拳頭,第一次,那麽強烈的心想要把屬於詩路遙的東西徹底的搶過來。

墨染回過頭看到的是一張陌生的臉,那份陌生不同於對詩路遙的,如果她真的是詩何夕的話,那麽當年的小女孩就真的是她?可是,為什麽自己的心會那麽的期待不是呢?但這些好像都是墨染多想了,不管自己心裏偏袒著誰多一些,結局都不會變,詩擎天的女兒,這是他這輩子要娶的人,不管愛與不愛。只是墨染很想對詩路遙說一句:“你會不會後悔,後悔曾經把我推向別人的身邊。”當然這是在知曉一切後事之後的問話,那個時候已經挽回不了已經發生的事情,而現在的我們又無法預知未來要發生的。所以後悔這一詞才可以用在我們的身上,如此貼切。

☆、踮起腳尖的那一刻

詩路遙站在人群中間看著爸爸牽著何夕的手緩緩的從樓下走過來,像極了電影裏面灰姑娘變身參加晚宴入場的場景,所有人都註視著她,帶著驚艷的目光,包括自己。她是公主,爸爸手中捧著的公主。邊城人人都羨慕的公主。

“現在相信了吧!她才是詩何夕。詩擎天的女兒。”詩路遙沒有發覺自己話中的介意,帶著酸味。而墨染的眼中卻是苦澀。終於見到了你,小小女孩。原來是你,不是她。

詩路遙像個保姆一樣的跟在何夕的身後,就這樣安靜的默默的看著爸爸。詩擎天卻不敢看向詩路遙。又想到了剛剛文翡說起的話,那眼神中的渴望和喜悅是騙不了人的。可是他卻什麽都不能說。

“擎天,我剛剛看到了何哥的女兒,都長那麽大了。”

詩擎天知道她看到的是我們的女兒,路遙,這間房子詩擎天從來沒有讓何夕進來過。詩擎天充滿著內疚,可是這是他身為一個丈夫,一個父親唯一能替他們母女做的事情。在未來的某一天,他們想起的時候只希望能夠諒解他,諒解他這顆愛她們的心。

“謝謝大家蒞臨酒會,詩某有今天的成就全靠大家的仰仗。今天,我詩擎天在這裏宣布兩件事情。第一件,就是我的寶貝女兒,詩何夕,正式介紹給大家認識,希望以後各位長輩能看在詩某的面子上面多多關照。”

詩路遙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職業反射,此刻的她拿出手機毫不猶豫的拍下他們的那一張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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